第二十一章 心境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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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心境一
蘇長離當下判定杜山骨有危險後，正欲喚出玉津索，夭夭卻連忙阻止。
“你放心好了，寒酥不會傷害杜山骨。”夭夭急道。
“你怎麽就能確定。”
“退一萬步講，就算寒酥恨黎陌的背叛逃離，恨得想要殺了他，可是這麽多年過去，寒酥等了他這麽多年，好不容易終於見到，怎麽可能想著立馬要他性命？另外……我帶你去一個地方，你就知道了。”說完，夭夭扶著蘇長離起身。
蘇長離傷得很重，峽谷內，損耗了太多靈力，再加上之前的舊傷，若貿然行動，的確有可能會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。
夭夭說得也有道理，至少杜山骨現在並沒有生命危險，另外，自己也告訴過杜山骨玉津索的作用，現在玉津索兩頭仍然綁在自己和杜山骨的身上，在合適的時候，杜山骨肯定會喚自己。
思及此，蘇長離便穩住了心神。
推開門後，蘇長離才發現，這竟是一座湖心小築，周邊是湖，湖離岸邊極遠，房屋居然建在湖中心，連綿一片，一排連著一排，從外形看幾乎都一樣，沿著房屋邊，竟然還有枯萎的蓮蓬，已經不多，只有稀稀疏疏幾枝黯然地垂在湖面上。
“這裏竟然曾經有過蓮蓬？”蘇長離不解道。
“不僅僅是這些，”夭夭道，“在你昏迷的時候，我四處看了看。”
說著夭夭領著蘇長離推開了一扇門，門打開後，一陣暖風襲來，進門後，夭夭趕緊把門重新關上。
“你看。”夭夭指著桌子上的一口瓷白的器皿道。
那裏面正盛著一粒蓮子。
太奇怪了，這裏怎麽會有蓮子。
門內還有門，再推開一扇門後，又進入了另一個房間，而這個房間裏卻是一些雜物，還有一些攤開的畫卷，墻上地上都是，很明顯那些畫，畫的都是一個人，可是能看得出，畫這些畫的人筆力有限，呈現出來的人物很難讓人辨認。
再推開一扇門後，仍然是畫，可是進步了許多，那人物像的輪廓也漸漸清朗起來。
又是一扇門，還是畫，這時畫裏的人物依稀能辨認出來。
第五扇門，滿屋的畫，畫裏的人的確與杜山骨有幾分神似。
推開了第六扇門，畫裏的人幾乎與杜山骨一模一樣，一樣的少年英氣，可是細細看，畫中人眉宇之間卻又多了幾分恬靜溫柔；
第七扇門，屋內再沒什麽雜物，正中間只擺著一張巨幅畫作，畫中人應該便是黎陌，不過這張畫卻有了顏色，不再只是黑白。
畫裏的人一身紅衣，手中捧著一朵開得極盛的荷花，畫中人笑容溫柔美好，極富有生命力，仿佛下一秒便會從畫中走出來一般。
可是不知為何這朵荷花沒有著色，不知是故意如此，還是這幅畫還未完成。
“這人真好看，比杜山骨好看。”夭夭望著畫像認真道。
蘇長離環顧了四周，這間房間再無其他多餘的陳設。
“這便是愛吧，”夭夭喃喃道，“這滿屋的畫，畫的都是黎陌，寒酥這麽愛黎陌，怎麽可能會傷害黎陌呢？”
“可是杜山骨不是黎陌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雲起哥哥，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麽？”夭夭突然道。
“愛？”蘇長離道。
“對，愛，就像是我婆婆對我姥爺的愛，寒酥對黎陌的愛，還有我娘對我爹的愛，都是不顧生死的愛，我很羨慕他們。”
“你還很小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哈哈哈，”夭夭伸出兩根手指，“我今年二十啦，我婆婆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，我娘都已經會走路了。”
“那也還小。”
夭夭低頭笑了笑，“婆婆也總是說我小，她總是擔心我，可是我很羨慕別人，能夠正常的生活，能夠正常的去愛。”
“會的，你會遇到你愛的人，也會有人愛你。”
夭夭看了一眼蘇長離，眉眼一彎，笑得極燦爛。
兩人一起來來回回又走了幾遍，也沒什麽其他的發現。
靜下來後，蘇長離突然道：“夭夭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夭夭見蘇長離突然嚴肅起來，便奇怪道：“你問。”
“如果你有一個非常重要並且十分在意呵護的東西，你會隨便拿給別人看麽？”蘇長離道。
“這要看是什麽東西了，”夭夭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破破爛爛的小布條，“這是陪伴我最久的小夥伴，我多大它就有多大，我叫它“布布”，這算是我現在最在意最呵護的東西了，輕易不給別人碰，也不會輕易給別人看，因為我怕別人會弄壞我的布布，或者把我的布布偷走，小時候我婆婆就幹過這種事，她把我的布布給扔了，我哭得嗓子都啞了，生了一場大病，婆婆才把布布找到後還給了我。
可是我也十分在意糖醋排骨、醬牛肉還有紅燒肉丸子……這些我也都好愛，可這些我是願意跟別人分享的，而且我喜歡跟別人一起吃好吃的，說到這裏，我好餓啊。”
“如果自己手上的糖醋排骨、醬牛肉或者紅燒丸子就只有一口呢？”蘇長離問道。
夭夭認真想了想，而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：“如果只有一點，我會偷偷地一口全部吃掉，哈哈哈。”
“對啊，對於物品以及食物尚且如此，何況是人呢？”蘇長離望著滿屋的畫作道。
“你發現了什麽麽？”夭夭問道。
“這裏的一切對於寒酥來說應該很重要，可是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？”蘇長離不解道。
夭夭很快便明白了蘇長離的意思，不覺也覺得奇怪起來，第一扇門內唯一的一粒蓮子，還有後面六扇門裏的畫，都能看得出來，寒酥是有多在意黎陌，既然如此，他怎麽可能允許在這樣一個地方安置一個陌生人？難道就不怕別人把他的畫都弄壞了，甚至故意毀了？
“難道是杜山骨要求寒酥把我們安排在一個暖和的地方，然後自己就和寒酥跑了？”夭夭嘿嘿笑道。
蘇長離搖了搖頭，而後道：“你為什麽會確定寒酥會送我們回去？”
“肯定要送我們回去啊，不然把我們留在這裏做什麽呢？”夭夭聲音越說越小，越說越不堅定，她好像也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。
“我們不會被關在這裏了吧，這裏……”夭夭環視了四周，竟開始覺得有些詭異。
這時，蘇長離欲試著喚出持澤劍，可是竟無法驅動。
“果然。”蘇長離長嘆了口氣道。
“怎麽了？”夭夭緊張道。
“這裏應該是寒酥的心境，他把我們困在了這裏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啊？”夭夭完全不能理解。
這時，蘇長離拿起一幅畫，欲撕開，夭夭正要阻止，卻見撕開的畫卷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覆。
“這裏所有的東西，都不是實物，而是他內心所構建出的空間。”
得多深的執念才能構築出如此細致的心境。
“那我們呢？我們也不是實物麽？”夭夭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敢置信道。
“是，所以我們被困在了這裏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蘇長離搖了搖頭，“這世間怨靈，心中皆有極深的執念，執念凝結於心，化為心境，執念愈深，心境愈清晰完整，這種心境困人更是困己。”
“那我們怎麽才能逃出去呢？”夭夭急道。
“心境其實和夢差不多，你怎麽從夢中醒來，就怎麽從心境中出來。”蘇長離回道。
“夢？”夭夭完全不能理解，“睡醒了夢不就消失了麽？就……自然而然啊。”
“還有一種情況，”蘇長離柔聲道，“那就是有人將你喚醒。”
“那現在是指望杜山骨把我們喚醒？”夭夭道。
“這是寒酥的心境，並非是我們的，所以需要喚醒的是寒酥。”
夭夭搖了搖頭，委屈巴巴地望著蘇長離，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沒關系，是我說的有些覆雜，其實這麽跟你說，你可能更容易理解一些，寒酥對黎陌有執念，執念太深，日夜思索，凝成心境，有些怨靈會利用這樣的心境困住他人，讓他人也感受自己的經歷，然後看著別人經歷自己所經歷的之後會做出怎樣的選擇，而怨靈的經歷往往會讓人情緒奔潰，導致入了心境中的人困死在心境之中，
所以，心境與夢還是有些區別。
怨靈可以旁觀心境，他會在一旁觀察心境中的人一舉一動，而夢卻是親身經歷。”
“所以！”夭夭連忙道，“寒酥現在在看著我們。”
“沒錯，另外，這裏應該很快會發生變化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那只要我們做出正確的選擇，我們就能活，對麽？”夭夭問道。
“沒有正確的選擇，”蘇長離道，“這裏是寒酥的執念凝成的心境，哪怕你做了與他不一樣的選擇，他也會按照既定的結局去設想，所以並不會有正確的選擇。”
“嗚嗚嗚，不能這樣啊，寒酥寒大人寒大神，我把黎將軍給你送到了，你不能這樣卸磨殺驢哇，婆婆大半生都在為你尋黎將軍，看在婆婆的份上，放了我們吧。”夭夭沖著虛空，雙掌合十求饒道。
話音剛落，四周環境突然變換，一陣刺眼的白光襲來，再睜眼時，竟看見了杜山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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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長離當下判定杜山骨有危險後，正欲喚出玉津索，夭夭卻連忙阻止。
“你放心好了，寒酥不會傷害杜山骨。”夭夭急道。
“你怎麽就能確定。”
“退一萬步講，就算寒酥恨黎陌的背叛逃離，恨得想要殺了他，可是這麽多年過去，寒酥等了他這麽多年，好不容易終於見到，怎麽可能想著立馬要他性命？另外……我帶你去一個地方，你就知道了。”說完，夭夭扶著蘇長離起身。
蘇長離傷得很重，峽谷內，損耗了太多靈力，再加上之前的舊傷，若貿然行動，的確有可能會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。
夭夭說得也有道理，至少杜山骨現在並沒有生命危險，另外，自己也告訴過杜山骨玉津索的作用，現在玉津索兩頭仍然綁在自己和杜山骨的身上，在合適的時候，杜山骨肯定會喚自己。
思及此，蘇長離便穩住了心神。
推開門後，蘇長離才發現，這竟是一座湖心小築，周邊是湖，湖離岸邊極遠，房屋居然建在湖中心，連綿一片，一排連著一排，從外形看幾乎都一樣，沿著房屋邊，竟然還有枯萎的蓮蓬，已經不多，只有稀稀疏疏幾枝黯然地垂在湖面上。
“這裏竟然曾經有過蓮蓬？”蘇長離不解道。
“不僅僅是這些，”夭夭道，“在你昏迷的時候，我四處看了看。”
說著夭夭領著蘇長離推開了一扇門，門打開後，一陣暖風襲來，進門後，夭夭趕緊把門重新關上。
“你看。”夭夭指著桌子上的一口瓷白的器皿道。
那裏面正盛著一粒蓮子。
太奇怪了，這裏怎麽會有蓮子。
門內還有門，再推開一扇門後，又進入了另一個房間，而這個房間裏卻是一些雜物，還有一些攤開的畫卷，墻上地上都是，很明顯那些畫，畫的都是一個人，可是能看得出，畫這些畫的人筆力有限，呈現出來的人物很難讓人辨認。
再推開一扇門後，仍然是畫，可是進步了許多，那人物像的輪廓也漸漸清朗起來。
又是一扇門，還是畫，這時畫裏的人物依稀能辨認出來。
第五扇門，滿屋的畫，畫裏的人的確與杜山骨有幾分神似。
推開了第六扇門，畫裏的人幾乎與杜山骨一模一樣，一樣的少年英氣，可是細細看，畫中人眉宇之間卻又多了幾分恬靜溫柔；
第七扇門，屋內再沒什麽雜物，正中間只擺著一張巨幅畫作，畫中人應該便是黎陌，不過這張畫卻有了顏色，不再只是黑白。
畫裏的人一身紅衣，手中捧著一朵開得極盛的荷花，畫中人笑容溫柔美好，極富有生命力，仿佛下一秒便會從畫中走出來一般。
可是不知為何這朵荷花沒有著色，不知是故意如此，還是這幅畫還未完成。
“這人真好看，比杜山骨好看。”夭夭望著畫像認真道。
蘇長離環顧了四周，這間房間再無其他多餘的陳設。
“這便是愛吧，”夭夭喃喃道，“這滿屋的畫，畫的都是黎陌，寒酥這麽愛黎陌，怎麽可能會傷害黎陌呢？”
“可是杜山骨不是黎陌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雲起哥哥，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麽？”夭夭突然道。
“愛？”蘇長離道。
“對，愛，就像是我婆婆對我姥爺的愛，寒酥對黎陌的愛，還有我娘對我爹的愛，都是不顧生死的愛，我很羨慕他們。”
“你還很小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哈哈哈，”夭夭伸出兩根手指，“我今年二十啦，我婆婆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，我娘都已經會走路了。”
“那也還小。”
夭夭低頭笑了笑，“婆婆也總是說我小，她總是擔心我，可是我很羨慕別人，能夠正常的生活，能夠正常的去愛。”
“會的，你會遇到你愛的人，也會有人愛你。”
夭夭看了一眼蘇長離，眉眼一彎，笑得極燦爛。
兩人一起來來回回又走了幾遍，也沒什麽其他的發現。
靜下來後，蘇長離突然道：“夭夭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夭夭見蘇長離突然嚴肅起來，便奇怪道：“你問。”
“如果你有一個非常重要並且十分在意呵護的東西，你會隨便拿給別人看麽？”蘇長離道。
“這要看是什麽東西了，”夭夭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破破爛爛的小布條，“這是陪伴我最久的小夥伴，我多大它就有多大，我叫它“布布”，這算是我現在最在意最呵護的東西了，輕易不給別人碰，也不會輕易給別人看，因為我怕別人會弄壞我的布布，或者把我的布布偷走，小時候我婆婆就幹過這種事，她把我的布布給扔了，我哭得嗓子都啞了，生了一場大病，婆婆才把布布找到後還給了我。
可是我也十分在意糖醋排骨、醬牛肉還有紅燒肉丸子……這些我也都好愛，可這些我是願意跟別人分享的，而且我喜歡跟別人一起吃好吃的，說到這裏，我好餓啊。”
“如果自己手上的糖醋排骨、醬牛肉或者紅燒丸子就只有一口呢？”蘇長離問道。
夭夭認真想了想，而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：“如果只有一點，我會偷偷地一口全部吃掉，哈哈哈。”
“對啊，對於物品以及食物尚且如此，何況是人呢？”蘇長離望著滿屋的畫作道。
“你發現了什麽麽？”夭夭問道。
“這裏的一切對於寒酥來說應該很重要，可是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？”蘇長離不解道。
夭夭很快便明白了蘇長離的意思，不覺也覺得奇怪起來，第一扇門內唯一的一粒蓮子，還有後面六扇門裏的畫，都能看得出來，寒酥是有多在意黎陌，既然如此，他怎麽可能允許在這樣一個地方安置一個陌生人？難道就不怕別人把他的畫都弄壞了，甚至故意毀了？
“難道是杜山骨要求寒酥把我們安排在一個暖和的地方，然後自己就和寒酥跑了？”夭夭嘿嘿笑道。
蘇長離搖了搖頭，而後道：“你為什麽會確定寒酥會送我們回去？”
“肯定要送我們回去啊，不然把我們留在這裏做什麽呢？”夭夭聲音越說越小，越說越不堅定，她好像也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。
“我們不會被關在這裏了吧，這裏……”夭夭環視了四周，竟開始覺得有些詭異。
這時，蘇長離欲試著喚出持澤劍，可是竟無法驅動。
“果然。”蘇長離長嘆了口氣道。
“怎麽了？”夭夭緊張道。
“這裏應該是寒酥的心境，他把我們困在了這裏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啊？”夭夭完全不能理解。
這時，蘇長離拿起一幅畫，欲撕開，夭夭正要阻止，卻見撕開的畫卷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覆。
“這裏所有的東西，都不是實物，而是他內心所構建出的空間。”
得多深的執念才能構築出如此細致的心境。
“那我們呢？我們也不是實物麽？”夭夭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敢置信道。
“是，所以我們被困在了這裏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蘇長離搖了搖頭，“這世間怨靈，心中皆有極深的執念，執念凝結於心，化為心境，執念愈深，心境愈清晰完整，這種心境困人更是困己。”
“那我們怎麽才能逃出去呢？”夭夭急道。
“心境其實和夢差不多，你怎麽從夢中醒來，就怎麽從心境中出來。”蘇長離回道。
“夢？”夭夭完全不能理解，“睡醒了夢不就消失了麽？就……自然而然啊。”
“還有一種情況，”蘇長離柔聲道，“那就是有人將你喚醒。”
“那現在是指望杜山骨把我們喚醒？”夭夭道。
“這是寒酥的心境，並非是我們的，所以需要喚醒的是寒酥。”
夭夭搖了搖頭，委屈巴巴地望著蘇長離，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沒關系，是我說的有些覆雜，其實這麽跟你說，你可能更容易理解一些，寒酥對黎陌有執念，執念太深，日夜思索，凝成心境，有些怨靈會利用這樣的心境困住他人，讓他人也感受自己的經歷，然後看著別人經歷自己所經歷的之後會做出怎樣的選擇，而怨靈的經歷往往會讓人情緒奔潰，導致入了心境中的人困死在心境之中，
所以，心境與夢還是有些區別。
怨靈可以旁觀心境，他會在一旁觀察心境中的人一舉一動，而夢卻是親身經歷。”
“所以！”夭夭連忙道，“寒酥現在在看著我們。”
“沒錯，另外，這裏應該很快會發生變化。”蘇長離道。
“那只要我們做出正確的選擇，我們就能活，對麽？”夭夭問道。
“沒有正確的選擇，”蘇長離道，“這裏是寒酥的執念凝成的心境，哪怕你做了與他不一樣的選擇，他也會按照既定的結局去設想，所以並不會有正確的選擇。”
“嗚嗚嗚，不能這樣啊，寒酥寒大人寒大神，我把黎將軍給你送到了，你不能這樣卸磨殺驢哇，婆婆大半生都在為你尋黎將軍，看在婆婆的份上，放了我們吧。”夭夭沖著虛空，雙掌合十求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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